【杜黎】 薛定谔的性取向
【杜黎】 薛定谔的性取向
《金牌助理》杜马x黎长征。
杜马坐在沙发上，翘着二郎腿，口中叼着一片薯片，百般聊赖地拿着遥控器换台。
今儿个是正月十五，爹妈旅游过节去了，他没地儿团圆，原本寻思着约一波好基友萧毅，然而萧毅这会儿正沉陷在男神解约跑路的忧郁中，没心思搭理他。
杜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掏出手机，打开微信，群发祝福。
电视上正在播某卫视元宵晚会的后台采访，欢声笑语中，只听一个人声音带着笑意，打招呼道：“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，我是黎长征，祝大家元宵节快乐。”
杜马下意识抬起头，看见黎长征妆容精致，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，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。
电视里的人眼中含笑，精神又温柔，杜马看着他，手指触到手机屏幕，不小心点开了一条语音。
与电视里的声音相同，华丽清亮，又多了几分电视上听不到的懒散和随意：
“元宵节快乐。”
杜马这才回过神来，回了句“同乐”，镜头已经移开了，他又给黎长征发语音：“元宵快乐，我刚刚还在电视上看到你了，帅的。”
黎长征低低笑了几秒种，才说：“谢谢。你就在家里看电视？没和家人朋友一起吃饭吗？”
“没呢，一个人等外卖。”杜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，将两腿搭在茶几上，“你在工作？”
“嗯，在后台候场。”黎长征说。
杜马不好意思再打扰他，回了个“加油”的表情。这时门铃响了，他搁下手机，开门拿外卖。
反正今晚也没什么娱乐活动，就看看晚会消遣时间好了。
杜马一边吃外卖，一边听着电视声响，微信里朋友们纷纷发来祝福，他时不时回复几句，渐渐地也不再觉得一人在家待着无聊。
杜马大学学的音乐，毕业后没入这行，却也因“业务”认识了几个娱乐圈里的人，黎长征就是他在局上认识的。
初见黎长征那会儿，杜马还挺高兴的，毕竟在大学的时候，萧毅经常拉着他去看黎长征演的电影。黎影帝私底下平易近人得很，待人温和，相处起来也舒心，一来二去就交上了朋友。
为此，姑姑杜梅曾经还特意暗示他：“小马，你跟黎长征玩儿得好？”
“一般般吧。”杜马纳闷，“怎么了？”
黎影帝忙起来是真的特别忙，加上知名度高，他们虽聊得来，但也不经常约在一块儿玩，偶尔几次约饭，还都跟萧毅扯不开关系。
比如劝萧毅跳槽什么的，结果闹得鸡飞狗跳，引出来一连串事情……
杜梅说：“哦，没什么。你爸爸还是希望你交个正经女朋友的。”
杜马：“……”
杜马后来才知道，黎长征在圈里算是半出柜状态了，原来网上关于黎长征是gay的传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嘛。
但是我是个直男啊！杜马丝毫不惧，他又没有日以继夜贴身服侍男神什么的，现在好基友萧毅也弯掉了，他就是音乐系十男九gay的那个唯“一”了！
杜马吃完饭，将外卖盒收拾好丢到门口，回客厅时，电视上的晚会直播正好播到黎长征上场。
黎长征和乌恒古合唱《锦毛鼠飞天猫》的主题曲，这电视剧目前正在这位卫视黄金档播出，收视很不错。
说起来，卢舟也是在拍这部剧的时候摔伤了，那段时间黎长征被全网黑，连杜马偶尔在微博上看见相关言论，都被网友的戾气吓了一跳。
偏生黎长征不言不语，心平气和，这部戏杀青后，黎长征回北京，杜马约他吃了顿饭，见他消瘦了许多。
杜马开了瓶啤酒，坐在沙发上，听黎长征唱歌。
镜头给黎长征一个特写，白色聚光灯下，一双水盈盈的含情目深情地望过来，仿佛透过屏幕，与人对视。
杜马直勾勾地盯着那双眼睛，三秒钟后，耳廓发红，仓促移开眼，喝了几口啤酒。
唉，不愧是影帝，杜马心想。
平时私底下相处的时候，黎长征给人的感觉和屏幕上一样如沐春风，但是不会乱抛媚眼，相反，言行举止都端庄矜持得很。
杜马揉揉耳朵，一定是太久没看黎长征演的戏了，才会一被注视就怦怦心跳，看来《锦毛鼠飞天猫》要追起来了！
演唱时，黎长征完全不和乌恒古互动，一曲终了，黎长征与乌恒古一起被主持人留下，杜马冷眼看着，总觉得黎长征虽然脸上笑吟吟的，但实际上不是很乐意的样子。
杜马摸出手机，点开与黎长征的对话框，打字：你和乌恒古不对付？
晚会下一个节目开始了，黎长征迟迟不回，过了好久，才回复：哦，他原来想搞我。
“搞？”杜马拔高声调。
这个字太微妙了！
杜马斟酌了一下，不知该回复什么，那边黎长征见他沉默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和谐的东西，发来语音补充了一句：“之前拍锦毛鼠飞天猫的时候，他经纪人本来想设计我，让乌恒古演展昭，结果……连累师兄了。”
杜马发了几个感叹号。
黎长征又问：“你看出来我不乐意了？我表现得很明显吗？”
在没把握搞垮乌恒古之前，他可不敢让观众抓住什么话柄。
杜马连忙发语音说：“没有没有，很帅很自然。嗨，大概是咱俩熟么，所以我才这么一猜。”
黎长征又是发过来几秒种的笑声，低低地、轻轻地，很抓耳。
笑声有什么好发的……杜马吐槽着，又点语音听了一遍。
“我明天回北京，明晚一块儿吃饭？”黎长征发来语音。
杜马回了个“OK”的表情。
次日。
杜马站在镜子前，仰着脖子系领带，系完领带，在洗脸池边翻隐形眼镜盒。一个人住惯了，丢三落四的也没人管，杜马近视度数不深，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，索性不戴隐形，找到细边镜框架在鼻梁上。
高大帅气，很好，就是这眼镜衬得人太儒雅了点。
杜马顾不上这么多了，抓起车钥匙，直奔订好的餐厅。
来的路上又堵车，他迟到了几分钟，到的时候，黎长征正低着头翻菜单，灯光洒在黑色的头发上，晕开浅浅的光晕。
“嗨，路上堵车，来迟了。”杜马打招呼。他高高的个子挡住了一片光源，在桌上投下一道阴影。
黎长征闻声抬起头来，看到他这模样，一怔，笑道：“没事，我也刚到。”说着，自然地问，“头一回见你戴眼镜，以前怎么不戴？”
“麻烦。今儿个找不到隐形，又要开车，只好戴这个了。”杜马推了一下镜架，他虽然是学艺术的，但不走细腻斯文风，而且杜马总觉得自己戴眼镜的样子gay里gay气的。
黎长征浅浅笑了笑，将菜单推过去。
“没事儿，你点就行。”杜马随意地说着，解开西装扣子，拉开椅子就坐。
黎长征又低下头研究菜单。
杜马漫不经心地靠着椅背，余光打量着黎长征。
黎影帝今天纯素颜来的，皮肤状态堪比二八小姑娘，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过了三十岁。嘿，别说，明星就算是素颜，那气质也十分出众。
蓦地，黎长征抬眼，与杜马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杜马：“……”
杜马移开视线，咳了一声：“点菜吧。”
服务员过来收走菜单，送上冰水和果汁。
黎长征又不动声色地看了杜马几眼，半晌，莞尔一笑，摇摇头。他是偏好儒雅的男性没错……算了，直男还是不招惹了。
杜马掀起眼皮子，瞄了黎长征一眼。
两人再一次对视。
黎长征：“……”
杜马满头问号，他以前怎么没注意黎长征这双眼睛，随便看过来一眼，都像是满含深情。以前在生活中不会这样吧？会吗？
杜马有点局促，但是混社会这些年，他还是学会了掩饰情绪的，忙招呼：“吃菜、吃菜吧。”
“菜还没上。”黎长征笑道。
“……”杜马清了清嗓子，“喝茶，还是喝酒？我要开车，不喝酒了，你随意。”
黎长征开了瓶红酒，垂眼，说道：“我今天给助理放假了，也是自己开车来的。”
“那有啥，你想喝就喝。”杜马不以为意地摆弄手机，“晚上我送你回去。”
黎长征微不可闻地笑叹一声，声音温柔平静中带着笑意：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杜马低头看手机，闻言抬眼，略一挑眉。
他戴着金丝边眼镜，衬出了几分书生气，但是没有削弱眉眼间的深邃感，反倒显得更成熟稳重些了。
两人又对视几秒，不约而同地、若无其事地低下头。
我靠，这心跳声是怎么回事！杜马心中惶惶。
是我喜欢的类型了。黎长征镇定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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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产粮，只好自己下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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