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漠

写我所想,但通常懒得想。

【顾韩】 军无戏言 06

本文剧情没有逻辑不符合常理,一切为了耍帅,一切为了吹捧,一切为了脑补。

阅读的时候请不要带智商,不要考究,谢谢。


06.

第二天一大早,顾飞起来洗漱,韩家公子还蜷在被子里,半眯着眼睛看顾飞刷牙的背影,半晌,抱着被子惬意地打了几个滚。

“要说你家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,除了你妈妈做的饭菜之外,只剩这床柔软蓬松的被子了。”他将脸埋进枕头里,蹭了蹭,发出一声浅浅的喟叹,“可以将被子打包带走吗?”

顾飞拧干毛巾,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他那懒洋洋的样子,顿时哭笑不得,便随手摊开毛巾,很不温柔地盖在那张艳丽的脸上。

“想得美吧你。”顾飞说,“快起床,刷牙去。”

韩家公子保持着被毛巾盖了一脸的样子,默默地竖了个中指,而后抓起还散着热气的毛巾,仔细地擦了把脸。

擦完脸之后,整个人都精神多了,他掀起被子,趿拉着拖鞋去浴室刷牙。

顾飞无奈地摇了摇头,两臂展开,抓起被子抖了一抖。待被子铺平之后,他利落地折了几折,压实理平之后,甚至还企图将直角边线修出来。

然而家里的被子十分蓬松,跟部队里的不一样,他压了半天,也没能压成有棱有角的豆腐块。

韩家公子洗漱完出来,十分鄙夷地瞥了他一眼,嫌弃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它?”

“习惯,习惯……”顾飞顺手扯平了床单,见韩家公子身上还套着自己几年前的旧睡衣,松松垮垮的,又催道,“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,还不换衣服?”

在部队里生活了近十年,他的时间观念很强,以前每项训练都掐着秒表,吃饭洗漱都有时间限制,更别说出任务时,对分分秒秒的掌握都严瑾到苛刻。

这种态度已经融进了顾飞的骨子里,轻易改不掉了。

然而韩家公子在休假的时候,完全放飞自我,怎么爽怎么来。闻言,他只是不屑地扯了扯唇角,一只手灵巧地向下,依次解开睡衣的扣子,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的袋子里拿起前几天刚买的衣服,摊在床上。

对于在军医大学以及军队里混出来的人来说,在同性面前换衣服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情。

顾飞打量了一眼韩家公子,见那肩胛骨下方有一个明显的伤疤,在白皙光滑的后背上显得格外刺眼。他挑了挑眉,问道:“你背上那枪伤哪来的?”

“维和啊,之前在马里那鬼地方待了一年。”韩家公子穿上衬衫,快速扣好扣子,淡淡道,“英雄的勋章。”

“哦,那我勋章比你多啊。”顾飞回道。

韩家公子偏了偏头,睨了他一眼,冷冷地警告:“这种勋章最好还是别要,医疗资源很紧张。”

顾飞笑道:“知道,以后我会谨慎谨慎再谨慎,争取不给你增加工作负担。”

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人啊,最是知道生命的可贵了。

韩家公子利落地换好衣服,顾飞提着行李下楼,两人一起吃了在归队前的最后一次早饭。

顾母拎了一大袋特产,嘱咐顾飞带走,又拍了拍韩家公子的手臂,不舍地说道:“下次再来家里玩儿啊。”

“好,谢谢伯母。”韩家公子礼貌地笑了笑。

顾飞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,肩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包,站在玄关处。

韩家公子见他迟迟不走,也没有催促。

他转过头,看见顾父从旋梯上走下来。少将穿着居家的便服,两鬓泛着零星的白,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沉声道:“记得我说过的话。”

顾飞站得笔直,点了点头。

“你们再过不久就能调回原来的基地去了。”顾父想了想,最终也只是说,“去吧,记得多给家里打打电话。”

顾飞敬了个军礼,又上前一步,抱了抱父亲。

“走吧。”他对韩家公子说。

韩家公子颔首,又朝屋里头的二位长辈道了别,轻轻关上了大门。

 

这一天,B市的天空很蓝。

远方天际漂浮着薄薄的白云,阳光温和,却无法驱赶走冰凉刺骨的寒风。

韩家公子将双手插进口袋里,戴着个口罩,感叹道:“羽绒服真是个好东西。”

顾飞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
顾弦被找来当车夫,送他们去机场的路上还不住抱怨:“叔不是有警卫员嘛,借用一下不行么,非得找我,你当我不用上班啊!”

“我爸那脾气你是知道的。”顾飞不以为然,“送完我们,你直接去上班,刚好啊。”

“你这次回来,才待了几天就走,哥几个还没好好聚聚呢。”等红灯的空档,顾弦瞥了眼后视镜,看到顾飞坐得端正,而韩家公子懒散地倚着车窗,不禁一笑,“都没带韩医生好好逛逛咱B市吧?”

顾飞摇了摇头:“去了趟游乐园,剩下几天都在家里,这家伙把我房间里的模型都重装一遍了。”

韩家公子淡淡道:“是啊,你作为东道主,很失职啊。”

“抱歉啊。”顾飞没什么诚意地说。

到了机场,顾弦也没下车送他们,把人和行礼扔下车之后,就掉头回去了。

取票、托运、安检,两人坐在候机厅,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,漫无边际地闲扯。

“我以前也想去维和来着,后来因为各种原因,一直没去成。”顾飞说。

韩家公子瞥了他一眼,嗤笑一声,淡淡道:“你这身份,家门口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呢,就想着去拯救世界了?”

“是吧,西南边的小树林,我钻了那么多次,跟自家后院似的。”顾飞笑道,当然,这只是个夸张的比喻。不过常年在国界线里里外外晃悠,他确实是熟悉那一带的地形。

那一带混乱无比,各种犯罪行为活跃,他却轻松地比作自家后院,也不知道该说是自信好呢还是不要脸好。

韩家公子十分清楚顾飞的实力,听到这话也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,难得地没去反驳。

不多时,登记时间快到了,两人相继去检票登机。

韩家公子系好安全带,将手机关机,随口道:“很久没有搭乘过民航了,托你的福啊,又感受了一次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顾飞叹了口气,“很久没开过飞机了……”

韩家公子:“……”

‘“早知道当初去考个军校了,飞行员都是军校出来的,还都是军官,从基层跌打滚爬上位的兵,谁理你啊。”顾飞遗憾地说,“你看我家里那么多飞机模型,知道吗,我小时候还想当空军来着,结果被我爸一脚踢开,直接特种选训了。”

韩家公子有些许诧异:“所以你竟然还会开飞机?”

“有培训过,不过对直升机比较熟一点。”顾飞随口道,“天上飞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……好吧,水里游的不会,要不然怎么说咱是军队里的大杀器呢。”

在原来的那个基地,顾飞带领的小队代号与基地同名,也叫“逆天”,嚣张得不行。韩家公子对特种兵的训练还是挺清楚的,却没想到个别人士的能力近乎妖孽,简直是人形杀器。

韩家公子皱了皱眉,闭上眼睛小憩,冷漠道:“知道你牛逼,成不?闭嘴吧,我睡一会儿。”

顾飞无语,顺便找空乘要了毯子给他盖上。

飞机稳稳当当地在空中飞行,看起来一切安好,顾飞偏过头看舷窗外的风景,时而转过头看一眼韩家公子,替他拉好下滑的薄毯。

然而安稳没多久,顾飞的眉头逐渐拧起来,狐疑地看着窗外,又张望着找空乘,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。

飞机飞得很低,还能看到下方的景物,顾飞又静静地盯着下面看了一会儿,确认这架飞机正在这片地方一圈一圈地绕着,他又顺手按了按头顶上的按钮,等了一会儿,没有一个空乘过来。

“喂,醒醒。”顾飞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人。

韩家公子睁开眼睛,眼底迷茫了一会儿,立刻恢复了一片清明。

“有点奇怪,我去驾驶舱看看。”顾飞解开安全带,从脱下的大衣口袋里翻出几个证件,揣进裤兜里,快速说道,“这架飞机在兜圈,空乘也不知道哪儿去了。你在这儿坐着别动,五分钟后如果我没有回来,估计就真发生什么事了,你再随机行事吧。”

韩家公子点了点头。

顾飞表现得很镇定,就像一个普通的需要空乘帮忙的乘客。他一路走到头等舱,敏锐地察觉到头等舱的气氛非常紧张,两个空乘站在靠近驾驶舱的地方,表情很是僵硬,门口还站着一个男人,看上去不是安全员,也不是乘务员。

“你们的服务态度太差了,我按了好几次铃,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过来?”顾飞露出不悦的表情,边说边走向他们,“信不信下飞机之后我投诉你们!”

空乘看着这个找茬的乘客,露出一个像哭一样勉强的笑容,干涩道:“不好意思,麻烦您先回……”

顾飞的脚步飞快,逐渐逼近驾驶舱,那个男人握着一根细长的棍子,越发急躁,最后怒道:“你别过来,老实一点。”

“不好意思,你说什么?”

顾飞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,下一刻,他飞快向前迈出一大步,抬手制住那个男人的手腕,瞬息之间便夺下了那人手中的凶器,而后扭着他的胳膊迫使其跪倒在地,在他的后颈上劈了个手刀,直接将人打晕了过去,整个过程还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。

两个空乘松了一口气,腿有些软,互相扶持着,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
顾飞掏出军官证,给面前俩姑娘看了一下,问道: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?”

“里面还有一个歹徒,说自己身上有炸药,机长失能,突发心脏病。”一个空乘稍微镇定了一些,“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在里面。”

“歹徒是怎么进去的?”

“挟持……”

由于外面还有同伴,那个歹徒进去之后,没有选择让驾驶舱的门属于锁闭状态。

“祸不单行。”顾飞没有慌乱,报了自己的座位,指示道,“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位医生,姓韩,麻烦你请他过来,我进去看看。”

那个空乘点点头,匆匆去了。

顾飞对着另一个说:“请你到每个仓去问问有没有其他医务人员,只要说是乘客突发心脏病就行,不要引起恐慌。”

心脏病一旦发作,死亡率非常高,时间拖延得越长,病人存活的几率越小。

空乘通常都具备应对紧急情况的心理素质和能力,马上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

她深呼吸了几次,努力使自己变得冷静,快步地往外走,蓦然,她回过头看了看,只见驾驶舱的门已经掩上了。

希望这位看上去极其沉稳冷静的军官,能够化解这次危机。她只看了一眼,回过头时已经端起礼貌得体的职业微笑,用恰当好处的音量向附近乘客发出求助。

韩家公子坐在位置上,思绪飞转,对当下的情况做出了许多的假设。

他压抑着心里的不安,沉默地看着腕上的表,秒针毫不停歇地走着,转了一圈又一圈,顾飞还没有回过。

一个空乘快步地走过来,微微俯下身,低声地问:“请问是韩先生吗?”
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韩家公子警觉地问。

“有人突发心脏病,您的同伴说您是医生,请您帮忙。”

韩家公子微微蹙着眉,二话不说地解开安全带,站起身来:“说说病人的情况。”

空乘很为难,机长还在驾驶舱里,她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,只能简单地说了说一开始时的症状。

他们一路走到头等舱,快到驾驶舱的时候,韩家公子停住脚步,没有莽撞地去开门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掩得严实的门,眼里的神情极为沉静。

这个时候,除了相信顾飞,他别无选择。

秒针还在走,似乎能听到秒针走动时嘀嗒嘀嗒的声响,上帝按下了暂停键,四周像是静止了一样,再没有其他的声音。

韩家公子微微眯着眼,这种时候,他莫名想起以前在基地的日子,曾有许多次,他的战友们出完任务回来,都是一副劫后重生的表情,之后便是更加刻苦地训练,为了之后能有更多次的劫后重生。

所以这一次,也一定没有问题的吧。

这几分钟真的是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分钟了,过了一会儿,驾驶舱的门被打开,韩家公子迅速回过神,看见几个机组工作人员陆续出来,有几个人还受了伤,后面拖出来一个被扒得精光的昏厥过去的男人,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,看上去就是那个失能的机长。

去求助乘客的空乘也带着两个医务人员过来,见状,连身说了几句“谢天谢地”。

韩家公子立刻让工作人员将机长放平在地上,他甚至没有时间去看一眼顾飞现在的情况,检查了病人的情况之后,马上上手开始急救。

被带来的两个乘客帮着其他工作人员处理伤口,现场一时之间气氛紧张,又有条不紊。

驾驶舱里,顾飞坐在驾驶座,对一个工作人员说:“询问机上有没有业余飞行员。”接着又对副驾驶道,“联系ATC申请就近迫降,申请救护车准备。”

“您是否会驾驶飞机?”副驾驶问他。

“手有点生。”顾飞淡定地说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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